Chapter 5
为了摆脱“软萌大宝宝”的形象，Bucky偷偷在上节目之前给给自己留了一脸大胡子，还穿了一身丑到直男都想笑两分钟的衣服，其结果自然是在上场前被Charles和Wanda粗暴地按在后台刮了个干净，期间还夹杂着Charles的咆哮：“你如果敢在《周六夜》上以这个造型登场，我就从此告别娱乐圈回家教书！我相信学校里那些审美扭曲的非主流青春期叛逆少年比你养眼十倍。”
陪男朋友来录节目的Loki大编剧路过被按住的Bucky，干脆就十分顺便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不巧被老板Erik抓了个正着，只好迫于淫威把自己精心搭配的衣服贡献出来给Bucky穿，俩人在更衣室折腾了半天，最后又气喘吁吁地穿着自己的衣服出来了，在门口守了很久的导演先生脸色铁青，直到Bucky从牙缝里挤出来“Loki的衣服我穿不下”才“噗嗤”一声多云转晴。
公司给Bucky新配的造型师Wade Wilson算的上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偏偏这位时尚界的翘楚对自由有着超乎常人的热爱，也就直接导致了他在这种紧要关头消失的无影无踪。Charles焦头烂额地转悠了半天，突然想起了隔壁化妆间里Steve的专属造型师Peter Parker。
Peter也是位业内闻名的重量级人物，但好在他比他男朋友Wada靠谱，也敬业的多，长年习惯了帮Wade收拾烂摊子的Peter非常自觉地在前一天夜里就想好了怎么处理Bucky的发型和妆面，只是没想到这位冉冉升起的偶像剧新星会在上《周六夜》这种红到发紫的综艺节目上穿的像只垃圾桶里捡出来的面口袋，所以并没有为他准备合适的服装，思来想去，只好把为Steve准备的Plant B拿出来套在了Bucky身上。Steve的衣服Bucky穿着稍微有些大，但也好过让Bucky在访谈的时候把Loki的衬衣扣子崩开。
“兄弟们，”被打扮的光鲜亮丽的Bucky在后台搓手，直播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我如果说错话怎么办？”
“别怕，”Thor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有涉及剧透的问题你只要推到我头上就是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Sebastian双手插在口袋里，立在Chris身侧，“我开始上节目的时候也这样，基本只会说‘嗯’‘啊’‘呃’和‘这是个好问题’。”
Chris看起来很放松，还被Sebastian的话逗得直笑：“是的，那会儿每次轮到Seb回答问题，我们都以为他是神游到中国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在思考，很用力很认真那种。”
“闭嘴Chris！”Sebastian用手肘撞了Chris一下。
Bucky在一旁看着俩人互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在打情骂俏，脑海里“软萌甜Seb”和“炫妻忠犬Chris”挥之不去，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网上那些言论洗脑了。
正在Bucky还在脑内研究“腐眼看人基”到底有没有影响到自己的时候，那双因为紧张而被自己搓到发热的手被人牵了去。Bucky抬头，看到Steve站在他身边，小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舞台，后者没有看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已经开始倒计时的观众，右手牵着他，左手时不时挥动着和台下的粉丝偷偷打个招呼。
“别担心，”Steve回到幕后，把目光从台上移开，望着Bucky，轻轻晃了晃和他十指紧扣的手，“如果有这个，谁还会在乎我们说了什么呢？”
主持人已经上场了，耀眼的舞台灯晃动了一阵之后便定在了他们即将出场的位置。
Steve逆光站在灯下，柔和的乳白色灯光从他身侧穿过，轻巧地洒在Bucky身上，Steve依然扭头看着Bucky，五官却被灯光模糊了，那一瞬间，Bucky觉得有点可惜。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呢？Bucky努力睁大眼睛，却在眼角开始泛酸的时候，仍然只见到一片暗影，他应该在笑吧？Bucky想，很温暖的那种笑，像他此刻温暖干燥的手掌一样。
“脸怎么红了？”Steve的表情依然被灯光吞没在黑暗里，但Bucky认定了他此刻一定在对自己笑。
“Bucky？Bucky？”
“嗯？”太过沉浸与对好友面部表情的幻想，Bucky在Steve捏着他的无名指第二次唤他名字的时候才想起回答。
“脸红了。”Steve凑近Bucky，鼻尖和他的只隔了两页纸的距离，这个动作使Steve的脸在他眼前罩上了一片更大的阴影，但Bucky意外地发现，他可以看清好友的表情了，Steve确实在对自己笑，这让他产生了一阵莫名的欢喜。
“傻笑什么？”Steve笑意更深了，鼻尖在Bucky鼻翼上轻点了一下，又很快分开，“问你呢，脸红什么？”
“怎么？”Steve停顿了很久，本来笑弯了的眼睛渐渐变得澄澈，直直地望进Bucky的眼睛里，“喜欢上我了？”
这种玩笑两个人开过很多次，甚至尺度更大的话也说过不少，可偏偏Bucky此刻竟是一句调侃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傻乎乎地半张着嘴愣在原地，看着Steve又一次回到了最开始偷偷探出身子对台下粉丝挥手的姿势，然后毫无防备地在主持人的欢迎声中被牵着手走上了台，又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欢呼声中坐在了舞台正中的沙发上，一切都快的让Bucky茫然，他还在思考Steve的第一个问题呢！
“脸怎么红了？”Steve的声音在Bucky脑子里回荡，不费吹灰之力便地压过了粉丝的尖叫声，他这才想起遮掩着伸手摸摸脸和耳朵，为那灼热的触感而心惊。我真的脸红了？因为Steve牵了我的手？
“James Barnes，”Steve的声音突破重围传进Bucky的耳朵，“通常大家都喜欢叫他Bucky。”
“我以为Seb好了之后，我不会再遇到随时可能神游到地球那头去的朋友了，”Chris适时地打了圆场，拯救了因为走神而陷入了尴尬的Bucky，“Steve，管好你的Bucky！Seb！集中注意力！”
“我不知道这事儿还能传染，”Seb撇撇嘴，一脸无辜，“早知道我就不该抱着Bucky睡觉的。”话音刚落，台下的欢呼和尖叫声便以掀翻舞台的架势爆发了出来。
“我还真要问问！”《周六夜》的主持人Ivy是位体型微胖的中年女士，以机灵和犀利的问题而闻名，此刻正笑盈盈地看着Bucky和Sebastian，厚重的假睫毛遮住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精明，“为什么预告片里的T.J会抱着Jack的腰和他睡在一起！这是拆CP！而且这两个人到底谁在上面？”
“导演，我能说吗？”Sebastian看着Thor。
“你指的哪个问题？”Thor坐在Steve身旁，扭头看着坐在后排的Sebastian，大导演的长发被Loki梳了起来，随着摆头的动作一甩一甩地扫在肩膀上。
“当然是第一个，”Bucky故作轻松地看了看Thor，又扭头看向Sebastian，装出一副调戏的语气，“第二个问题难道还有问的价值吗？Seb？”
Bucky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突然想试试和除了Steve以外的人在镜头前面暧昧的感觉，像是急着证明什么似的。
“那就要讨论下姿势了！”
“嘿！够了！我还在这儿呢，Seb！”Chris用手遮挡着Bucky的视线，拉着Sebastian身下的椅子挪到了和自己紧紧贴着的位置，然后像大狗狗撒娇似的一把把对方搂在了怀里，这番动作自然是又引起了一阵尖叫，Bucky觉得自己已经能猜到明天的热门话题了。
“Chris，冷静，”Steve的视线从Bucky脸上扫过去，但没做停留，“我们也抱着睡了，不亏。”
“什么？”Ivy激动的像是要把话筒捏碎了，“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小说里可没这段！我是Wanda的忠实粉丝，《爱上你的十二种方式》我看了快十遍！”
“Bucky都能抱Seb了，我为什么不能抱Chris？”Steve的演技很好，好到让Bucky看不出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心。
“我们该换个话题了，”导演一脸无奈地拿起话筒，“我担心我的男主角会因为吃飞醋一路剧透到大结局。”
“要我也抱抱你吗？”Bucky小心翼翼地对Steve张开了双臂，并且在怦怦乱跳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工作需要！这都是工作需要！卖腐嘛！炒作嘛！绝对不是因为Steve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也绝对不是因为老子心虚！再说了！老子有什么好虚的！”
“太没诚意了！”Steve这么说着，还是结结实实地把Bucky抱紧了怀里，还在Peter精心设计过的头发上揉了两把，“回家再跟你算账。”
“我可以问问回家之后怎么算账吗？”Ivy示意台下尖叫的观众安静下来，“是我想的那种惩罚吗？就是Steve要拉开某个部位的拉链，Bucky要蹲在他面前，然后用上嘴巴和手，从上到下，啧，那种。”
“我们……我们……”Steve并不作答，Bucky只好面红耳赤地在一片猥琐的哄笑声中结巴着，“我们要去后台商量下。”
“不错的提议，Ivy。”Steve点点头，回身给了一直戳他后背的Chris一拳。
“你们笑什么？”Ivy故作不解地看着观众，“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是让Bucky一边唱歌一边给Steve按摩小腿啊！为什么要笑？难道说按摩的时候不用脱外套吗？”
台下的哄笑声更大了，Thor和Chris也笑成了一团，Sebastian单手捂着脸，笑的后背都开始发颤，Steve则趁机转过头，背对着摄像机和观众，小声问Bucky：“怎么样？放松点儿没？”
这让Bucky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懊恼于自己刚才的举动，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Steve的吃醋只是为了工作需要装出来的而已，自己居然还真的担心了？居然真的觉得愧疚了？
“糟透了，”Bucky觉得很不爽，好像自己是只刚被Steve抛弃了的可怜虫，“这都什么问题，你为什么就干脆放着让我来答？”
“抱歉，Bucky……”Steve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让Bucky的无理取闹显得更加毛躁，“我就是想试着让你自己锻炼一下，我不会再这样了。”
“好了好了，我们的两位男主角都聊起天来了，”Ivy努力控制住观众的笑声，“既然导演不让剧透，那我们问一些网友提出的小问题总行吧？”
“当然。”Thor点点头。
“好的，那么第一个问题，是给Chris和Sebastian的，”Ivy拿出一张卡片，“你们听说过Evanstan吗？”
“我听过！”Thor举起手。
“我也听过！”Bucky也举起手。
“我……”Chris的笑从刚才就没停下来，这会儿已经笑出眼泪了，“我当然听说过，我还搜索过呢！不瞒你说，我的第一张Evanstan同人图就是我们伟大的导演拿给我的。”
“准确的说，是我男朋友拿给我们的，”Thor补充道，“那时候我们经常加班拍戏，十天半个月没法回家，我男朋友来看我，被Chris打趣了，一怒之下就在剧组贴满了那张图。”
“是这张吗？”Ivy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一张硕大的图片，图片里的Chris正打着赤膊躺在床上，低头看着骑在身上的Sebastian，用自己粗壮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而Sebastian则挺直了腰向后昂着头，脸上分明是高/潮的表情，两个人身体相连的地方，只有一块白色的薄纱遮着。
第一次见到两个男人的十八禁图片的Bucky彻底懵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半天才想起来回身看看画中两位主角的表情，Sebastian脸上的红晕已经扩到脖子上了，笑着看着屏幕不说话，Chris也有点脸红，但那红晕大部分都被他的胡子遮住了。
“再看一遍还是觉得这图P的很完美。”Thor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晃着腿。
“事实是，”Chris吞了吞口水，“我和Seb一般不喜欢用这个姿势。”
“啊！”这次，台上的Ivy干脆跟着台下的观众一起尖叫了起来。Sebastian浑身红的像只煮熟了的螃蟹，不停地朝着后台的方向挥手，声音颤颤悠悠的：“我想喝杯水，有水吗？”
“Steve！你还笑！”Sebastian要水失败，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窝在沙发里低头偷笑的后辈身上，“待会儿就轮到你和Bucky了！”
“不用待会儿，”Ivy摆摆手，“现在就行！”语闭，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一张标着Stucky的同人图，图片里的Bucky浑身赤/裸地围着一条围裙，两腿环在Steve的腰上，后背靠着冰箱，发丝凌乱，嘴巴紧紧地咬着Steve的肩膀，画面中的Steve背对着镜头，后背上是一条条红色的抓痕。
直男Bucky在看到这幅过于真实的图片之后大脑便空了，血液翻滚着冲上了脸颊，扑面而来的情/色/味道让他出现了短暂的窒息，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使他觉得心口发凉。
“这图我第一次见！”Thor激动地直嚷嚷，“Ivy，你一定要把这图拷给我一份！”
“没问题！”
“我要把这两张图做成双面的钥匙扣，给剧组里每人都发一个！”Thor兴奋的声音在台上回荡，Bucky僵硬地转头望向Sebastian，想从这位温柔的前辈那里得到些许的安抚。
“Bucky，”Sebastian注意到了Bucky的目光，“你要不要来杯水？”
换来Bucky一个“老子看错你了”的鄙视眼神。
“事实是……”Steve的声音就在Bucky耳边，偏偏Bucky就只敢用自己红透了的耳垂对着他，“我和Bucky一般是不会拍照片的。”
“嗯，所以这张是我拍的，那天我想去剧组的厨房拿根香蕉……”Chris适时地补了一刀，戳的Bucky把脸埋在手心里抬不起来。台下的观众已经亢奋到疯狂了，鼓掌的声音混合着尖叫声汹涌着四处乱拍，Ivy也一副已经阵亡的架势趴在桌子上直喘，好像所有人都把Bucky给忘记了，除了Bucky现在最不想面的的人——Steve。
“Bucky？”Steve拍拍Bucky的背，小声喊他，“这样好点儿吗？”
Bucky不懂好友所谓的“好点儿”是什么意思。
“什么？”Bucky装作理头发的样子，用左手捂着耳朵，Steve的衣服于他来说过于宽松了，袖口随着焦虑的新晋偶像遮遮掩掩的动作滑了下去，露出一小截微颤的手腕。喧闹的声音和刺眼的灯光都让Bucky心烦意乱，但最让他坐立不安的还是此刻Steve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满满的只有关切和疑问，Bucky试着屏息凝神，却依然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半分暧昧，这让他不自觉地一阵恼怒，“好？你是指我要在所有人面前假装被你/操/到神志不清吗？当然好，Steve，我好极了！”
“抱歉，抱歉Bucky，”Steve瞬间因为好友的责怪变得局促不安，脊背僵硬地对Ivy做了个手势，“因为你说让我来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我是说，这样回答更合观众和媒体的口味……我没考虑到你或许接受不了，总之，抱歉。”
经验老道的主持人在看到Steve的手势之后便自然地把节目引向了中场休息阶段，工作人员在摄像机关闭之前引着他们回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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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百年没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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