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工作需要（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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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所以你什么都没说，还被人睡了？”Loki满脸嫌弃地盯着Bucky，一脸难以理解的表情，“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或者看到我脸上写的'James Barnes是个傻猪'，大写加粗的那种。”

“那怎么可能呢！”Bucky厚着脸皮讨好地捧着好友的脸，“你脸这么小，哪写的下那么多字啊！”

“少给我耍贫嘴！”Loki不为所动，凭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瞧着Bucky，“你打算怎么办？下午就要开直播了，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你家那位小公主会对这事儿一无所知？”

“没有，”Bucky绝望地摇摇头，“我觉得我现在就算买凶把那条九头蛇杀了，他都会抱怨我为什么只杀他不杀别人。当然，这也要拜你们几位所赐，感谢你们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发我和Rumlow的同人大作。”

“不客气。”Loki接受的理直气壮，Bucky甚至看出了点洋洋自得的意思。

“Buck？你们在聊什么？”Steve推开休息室的门，把本就心虚的Barnes先生吓了一大跳，转念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两个小伙子一时害羞起来，笑眯眯地红着脸，空气里流转着暧昧湿热的温度，让前一秒还准备撸起袖子和好友打架的Loki觉得自己像个发热的浴霸。

“聊他的新工作。”从更衣室里推门而出的Wade吓的Bucky和Loki血气直冲脑门，差点晕过去。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你们进来之前，”Wade耸耸肩，“我在里面玩游戏呢，你们知道哥的习惯，玩坦克的时候要是不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就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

“我以为你说的小房间特指厕所！”Bucky担心眼前这位小祖宗口无遮拦的毛病坑死自己，赶忙推搡着人家往门外去，“换地方不好发挥，你还是快回厕所去吧。”

“我用你的账号玩的，”Wade屁股一沉，稳稳地坐在了凳子上，大有聊他个天南海北的意思，“还帮你插了加防御的斯莱特林围巾。”

刚开了新号准备玩坦克的Steve饶有兴趣地拉了张椅子坐在了Wade对面，认真听着，Loki给Bucky使了个眼色，准备开溜，被后者硬生生拽着胳膊留了下来，只好陪着Bucky一起胆颤心惊地听着两人聊游戏。

“你也该建个斯莱特林的号，”Wade掰着手指头，“你们格兰芬多人太多了，你，Sam，Thor，Bucky，Peter，一个个都是牲口一样的DPS，要我们这些人畜无害的小蛇，小鸟，小老鼠们怎么活！”

“Nat要是知道你说她是小老鼠可能会追着你从车站砍到小树林。”Bucky无意识地吐槽了一句。

“时间差不多了，”Wade像是因为这句话突然想起了自家艺人的存在，装模作样地看看表，“来吧宝贝，我要给你准备今天和R那个谁一起做直播的造型了。”

Wade话音刚落，Bucky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半截入了土，脊背发凉地看着沉默的男朋友那连发丝都隐隐散发出一阵低气压的背影，轻轻呼吸着。

“什么直播？”Steve微笑着回头看他，Bucky仿佛从对方那双眯起来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

“R那个谁是谁？”

“Rumlow！”Loki的回答只能用“稳准狠”三字概括。

“就是那种实况直播，和观众在弹幕上互动那种，”Wade无视Bucky威胁的目光继续添油加醋，“记得上次Sebastian直播的时候吗？有观众发弹幕让他给女主持一个吻，他就吻咯，也就是说，如果有很多的观众在弹幕里让Bucky给Rumlow一个吻的话，他……”

“就算把我嘴唇割下来都不会吻的，”Bucky赶紧打断了Wade的话，“我很有原则的，我只吻我家Steve！”

“放屁，你昨天还亲我呢！”Wade梗着脖子指指自己的脸颊，信口胡诌道，“这儿！这儿！就这儿。”

“我昨天亲没亲你我不知道，”Bucky咬着后牙用指头戳了戳Wade的喉咙，“但是我知道我马上要一刀戳在你这儿了，就这儿，这儿！”

“那如果有人要你吻我呢？”Steve无视了因为怕痒而大呼小叫着笑晕在了Loki怀里的Wade，仰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友，梳妆台的灯光从他背后打过去，把他棱角分明的脸映的柔和了许多，Bucky一时有些心辕马意，想起了这人昨晚鼻尖渗着细密的汗珠，含着笑意摆着腰吻自己的样子，瞬间脸颊绯红，大脑空白。

Bucky思春的样子太明显，让本来因为吃醋而有些生气的Steve也跟着想起了这人昨晚神志不清，双眼迷离地望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也觉得有些燥热。

本打算看好戏的损友一号Loki和损友二号Wade看这俩人竟没有接着拌嘴，“好友焦头烂额哄吃醋男朋友”这种俗烂却永远有吸引力的狗血戏码眼看着是没了，二人继续煽风点火的兴致顿时减了大半，Loki干脆甩手走人，Wade也噘着嘴给Bucky找衣服去了。

“如果他们要我吻你的脸，我就吻你的嘴唇，”Bucky鬼使神差地开口，“如果要我吻你的嘴唇，我就给你一个法式深吻，我总会比人们想象的和你更亲密一些。当然，我希望Charles他们不会冲上来打我，不过如果能吻你，我也就不在乎了。”

背对着二人的Wade被肉麻地打了个寒颤，嫌弃地躲远了。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需要，”Steve凑上前，和Bucky鼻尖相抵，望着他笑盈盈的眼睛，轻笑着回答，“我们该要求他们该给我们发奖金才对。”

“抱歉！”急匆匆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位热恋中的小帅哥亲热的Charles动作流畅地捂上眼睛回身走了出去，又在虚掩着的门上敲了敲，“我能进来吗？孩子们？”

“请进，妈妈。”Bucky尴尬地对男友吐了吐舌头，Charles脚下生风，三两步就跨了过来，站定，用力甩了甩头：“我好像提前感受了撞到快银和他的法国男朋友在家亲热的窘迫。”

“感觉怎么样？”Steve问。

“不太好，”Charles实话实说道，“我还是不能接受我的小乖乖找了个满脸横肉的黑社会。”

“好吧，所以你出现在这，是因为我的男朋友下午有工作，”Steve叹了口气，刻意避开了总能让Charles满腹牢骚的有关“儿婿”的话题，“告诉我不是Bucky要和Rumlow直播秀恩爱了，谢谢。”

Charles不答，歪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有Bucky在旁边一个劲地解释：“那不是秀恩爱，是虚情假意的商业互吹。”

“好吧，”Steve无视了Bucky，看着挑眉看向自己的“老板娘”认命地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忘了这事？”

“失忆？”

“用力点，谢谢。”Steve把头歪到Charles面前，往他手里塞了瓶粉底液。

“我还不想因为用粉底液砸死当红男演员入狱，”Charles把瓶子丢到一边，“马上要杀青了，庆功宴之前给你们争取了一个星期的假期，Wanda安排的，说是在荷兰一个叫……唔，好像是斯希蒙克岛的地方包了间酒店。”

此时的Wanda正和Vision缩在家里的沙发上查攻略，老父亲Erik夹着两份文件在女儿面前来来回回地路过了十几遍，人家却正眼瞧他都没有，只好厚着脸皮蹭上去：“干嘛呐？”

“看旅游攻略！”Wanda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Erik，老板悄无声息地挤在女儿和摄影师之间，还把Vision往旁边推了推。老实孩子Vision听话地坐在一边，听着父女二人对房间安排问题进行讨论。

“我觉的我们可以买一艘船，”Erik说，“或者用直升飞机。”

“不，爸爸，我们不去欧洲买船，”Wanda哄小孩一样拒绝着，“也不坐直升飞机，他们每小时都会有船直达小岛，我们买票上船就行，就那么简单。”

好面子的老板瘪着嘴不出声，Vision想起Charles出门前说过的话：“Erik现在花钱有瘾，他年轻的时候就这样，现在好像还更严重了，我怀疑他会趁我们不注意把电视购物频道整个搬回家，你们一定要阻止他！明白吗？”

“或者我们去当地租一艘船呢？”Vision提出了折中的意见，Erik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点头，Wanda偷偷递了个“你最棒”的眼神过去，接话道：“好呀！同意！那房间安排呢？”

“Wanda，我们都知道你想怎么安排，”Erik拍拍女儿的肩膀，“爸爸去安排就是了。”

“不，”Wanda把Erik抬起来的手按下去，“我需要创作灵感！”

“什么意思？”

“他要亲手拆自己的CP，”Vision答，“比如把Sebastian和另一个Chris放在一个房间，把Bucky和Chris放在一起。”

“不，我是要把T.J和Peter放在一起，Jack和Curtis放在一起。”

“Johnny呢？”

“自己带狗。”

“这是为什么？”

“为了戏剧冲突啊爸爸。”

“那爸爸觉得你可以把他们五个人都塞在一个房间里，那会更有冲突。”

“恕我直言，Erik，那可能会从戏剧冲突演变成暴力冲突，”Vision回答，“而且Peter和他们没在同一所学校。”

“那就四个人一起吧！”Wanda一拍大腿，“四人宿舍！”

“或者Peter可以转学呢？”Erik补充道，“说不定他真喜欢上T.J了！”

“有道理！还可以是重新分宿舍，分来了Johnny的疯狂追求者，把Jack气的快折寿了那种。”

“Wanda，”Vision摇摇头，“恶趣味。”

Bucky并不知道自己和Jack的命运正捏在那位恶趣味的小姑娘手里，他的苦难从Rumlow踏进演播室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招摇的九头蛇带着随行摄影师大摇大摆地直奔他而来，Bucky不得不在镜头面前彬彬有礼地对他打招呼。

“我今天看起来还好吗？”Rumlow很喜欢贴近Bucky，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和他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网上现在流行的该死的“身高差”。

“好极了宝贝，”Wade硬生生挤进两人之间，两根手指掐着Rumlow的脸，暗暗发力，面上却热情道，“红光满面的，亮的像刚刷好油漆的棺材。”

“他们总喜欢这样开玩笑。”Bucky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纯良。工作人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跟着哈哈一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如坐针毡的Bucky多么希望他的小Steve会像上次外拍一样从天而降，但这回却不可能了，Sam带着Steve去电影节走红毯了，和那位美丽的Sharon女士一起，这使得Bucky更加不在状态，心辕马意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然后被Charles送了张黄牌，警告他别刚刚闯出点名气就传出“耍大牌”的名声。可怜的小演员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对着自己的脸不轻不重地拍了几巴掌。

“累了？”Rumlow拿了瓶冰可乐碰了碰Bucky的脸，水气沾湿了他的皮肤，让Bucky异常烦躁，他发狠地擦了擦脸，觉得Rumlow这种学着言情小说里撩妹的套路油腻的让人反胃。

“Bucky，我觉得你该看看这个。”Wade又一次如救世主般降临，拉起Bucky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带向了独立化妆间。

“你又救了我一次，兄弟。”Bucky只顾着躲避九头蛇，没注意到Wade脸上难得出现的严肃表情。

“你看这个。”

“什么？”Bucky接过Wade的手机，只是看了一眼标题便浑身发冷，“Steve靠Lance潜规则上位？这种话他们也编的出来？”

“估计又是九头蛇干的。”

“他们疯了！”Bucky血气上涌，浑身发抖，一掌劈在了桌子上，八卦新闻里的话在一瞬间引爆了他的理智，对Lance的亵渎，对Steve的侮辱，对二人感情的那些龌龊心思都让他想把眼前的人徒手掐死。

“他们这次真的触到底线了，”Wade抱臂，放慢语速试图缓解Bucky的紧张情绪，“Rumlow最近想方设法地接近你，绝对有他们九头蛇自己的小算盘，你一定要小心。”

“Steve怎么样？”

“他在参加活动，我不清楚他现在是不是知道这事了，但绝对瞒不了多久，说不定已经有娱乐小报记者在大楼门口等他了。”

Bucky的思绪乱成了一锅粥，愤怒之后，对男友的担心让他胸口发闷，他不敢想象Steve知道这事的心情，却又控制不住去想。他摸出手机想要给Steve发条消息，踟躇良久，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James，准备开始了。”工作人员催促着，Bucky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多年前看过的话，于是手忙脚乱地按下，放下手机跑了过去。

“可疑星星为火，可疑太阳西移，可疑真理不存，惟我爱不可疑。”

“准备好了吗？”Rumlow从未在Bucky眼中如此刻这般面目可憎。

“你们都会有报应的。”Bucky坐在座位上，阴沉地盯着Rumlow，显然是并不打算把对话进行下去，Rumlow没料到Bucky会如此反应，磕巴着开口：“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你最好在我动手揍你之前离我远一点。”

“因为Steve？”

“如果你良心尚存，应该还记得Lance是被你们逼死的。”

“你也看到那条新闻了。”

“那不叫新闻，是恶意诋毁。”

“不论你相不相信，至少这事和我无关。”

“呵。”

“你很关心Steve？”

“和你有关？”

“我对他愧疚已久，”Rumlow摇摇头，“我能看出你很爱他……”

“爱你妈个头，”Bucky直接举了个中指，打断了Rumlow的喋喋不休，“我更爱看你们九头蛇被挫骨扬灰。”